נָתָן小蠶豆的彌敦道נָתָן

 

從地鐵站到公司的途中，走在我前面的是位非裔保姆帶著金髮小女孩。小女孩穿著粉紅有Dora圖案的Crocs，邊走邊踩人行道旁砌的水泥。「妳在幹麼啊！」保姆要小女孩走路專心，「我要踩破掉的石頭。」小女孩倒也聽話，不再邊走邊玩。

 

拿著我的Starbucks和Pumpkin Loaf，還沒經過Au Bon Pan，就從店裏傳出甜甜圈、可頌、貝果溫溫香甜的味道。保姆說，Mmm, smells good! （嗯！好香！）小女孩隨口附和「Yea, smells like chicken. 聞起來像雞肉。」

 

 

星期日早晨在Starbucks偷聽到的一段對話。

 

溜著三輪滑板車的小男孩，大概三歲左右，跟著媽媽、哥哥進門買咖啡。跟在母子三人檔後面的是路人甲，年約六十歲的杯杯。

 

 

今天晨間新聞報導，一位大學生決定在復活節前的四十天大齋節期（Lent又名四旬期）不上Facebook。聽起來容易，但對用IM溝通、每天掛在網上十幾個小時、寫火星火長大的現代小孩，平常靠Facebook和朋友聯絡，一下子人間蒸發四十天，想必是咬著下唇，握緊了拳，下了極大的決心。

 

四十天，像耶穌在曠野忍受撒但的試探。若我要齋戒，要選什麼好呢？一定要找個對自己有意義的才有意思啊！不上網行不通，連班都不用上了。四十天不抱小孩，也不行，他連坐都不會，總不能叫他自己爬上尿布台、爬上床。

 

平心而論，我不是死忠哈利波利迷。
雖然每本書我都有買，都看完也都賣掉了（哈！光憑這點就不死忠了），除了第五集之外的電影也都看過貢獻過十塊錢（昨天朋友有免費票，要不是週末在家髒一天還沒洗頭洗澡，我就去看了，泣！），但要我如數家珍地說出人名地名和奇奇怪怪的咒語，裝扮成哈利波特，夜黑風高地站在書店前等著拿號碼手環叫號碼分批進店門買那本明明當天早上書店仍會有一大落，連Costco也有賣還便宜70cents的第七集，這種事我還真沒辦法幹。
所以早在今年二月Amazon開放預訂第七集，當天我就立刻下單，反正出貨才付錢，同樣也有折扣，書還送到家門口，幹麼自己跑一趟！

早上邊上Amazon看鞋子邊打開Excel有一搭沒一搭的工作時，聽到大老闆的聲音，立即把視窗切回Excel，就看到他出現在我cube，手裏拿了一盒十分精巧的巧克力『拿一顆吧！這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昂貴巧克力。』他晃動一下盒蓋，好讓我看看這牌子。沒聽過這牌子，我心裏想但沒說出口。白色的盒子內大約有50顆左右像大姆指片大小的正方體，每片上面還有不同顏色和幾合圖形的巧克力片，我挑了顆上面是淺咖啡色點點的巧克力，『再拿一顆吧！』大老闆說，我又選了顆粉紅色圈圈圖案的。

放在桌上兩秒鐘，還是先吃一顆吧！那顆咖啡色的咬下去，沒什麼特別的啊，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普通的牛奶巧克力嘛！還沒嚐出軟軟的內餡是什麼味道，我已經把它吞下肚了。望著第二顆巧克力，應該包起來留給丹尼斯吃（但會溶化吧！）我內心OS如此說，就又直接拿起第二顆吃下去。這次知道吃慢點，至少要把內餡是啥搞清楚吧！外面一樣是牛奶巧克力，裏頭是酸酸的raspberry，真的沒什麼特別，我還是這樣覺得。

快一月底才寫2006年回顧，會不會太遲？反正湊和著也是寫給自己看，就當吃鈣片，強化骨骼鞏固牙齒用吧。

2005年十月：終於離開兩年的長島猶太火坑，跳進紐澤西有樹有鹿沒燈沒人只有車的偽美式台灣油鍋，過了生不如死，度日如年，不能上網打IM玩數獨，還要看人臉色的六個月（剛上班未達三週，即萌生回家吃自己的強烈念頭，打電話回家和大姊靠么，她淡淡一句：「那是因為妳以前的工作都叫自由業！」堵死我的嘴，順便弔念青春小鳥的往日時光。）
2006年四月：找房子、搬家。新家是舊家的兩倍大，據說是up-and-coming area（希望不會像陽萎男，還沒coming就早瀉）。
2006年五月：重回紐約，過著每天看Metro聽iPod的通勤生活。

要怎樣才知道時間過得飛快？

看個小孩長大吧！

一年多前遷居阿拉巴馬的朋友夫妻檔這星期到費城開會，週末特地北上紐約短暫停留。去年六月離開時，他們倆的兒子才一歲多，還走不穩，咿咿啊啊地說著外星話。前兩天和他們通話，決定下週一我和丹尼斯兩個都休一天假陪他們去Woodbury血拼，隔著話筒，聽到小朋友興奮到有點口吃地大喊：我～我～我～找到我的救護車了！突然有「天啊！他到會講人話的年齡，我真是老了！」的感慨！

上個月底寫過一篇DC動物園的小貓熊命名活動，今天早上紐約時報國內版（我平常是不看美國國內版的，他們國內新聞關我這外國人啥事！今天是恰好翻到。）剛好看到小貓熊100天生日到了，也終於有了正式名字「泰山Tai Shan」。

這個名字是由園方及中國野生保護協會挑選的五個名字其中一個，總共約20萬人次上網票選命名，「泰山」以百分之44的高票中選（顯然就少了我、小二、Vickie、加濕和小白先生的五張票）。

可惜！不能叫小貓熊屈臣氏或強強了。

「嘴離鄉賤」是我最近深刻的體驗。

從每天吃的心裏想的手裏做的就可略窺一二。

Cereal是家庭常備早餐。個人偏好加乾草莓片的SpecialK，雖然包裝上宣稱每天兩餐兩星期後牛仔褲size小一號，我至今還是一個樣；丹尼斯則喜歡乾吃溼吃皆可加了一堆果仁的Oatmeal。前一陣子常吃鬆餅，只要丟入烤麵包機，等它彈起，一人兩片裝在小三明治袋裏就好了，楓糖漿這種會弄得滿手黏答答的東西就免了，原味/藍莓鬆餅交替吃了兩個多禮拜才告結束。之後，覺得早餐吃得飽，一天才算好，就早起做四個一模一樣的三明治，清一色都是Salami/火腿加二種起司，丹尼斯和我一人兩個裝在小三明治袋，一個當早餐，一個當午餐。但是最常吃的早餐，還是猶太人的玩意Bagel；通常都是公司附近猶太人開的Bagel店，Plain,no toasted, withbutter（原味加奶油，不要烤）是我的慣例。道地的Bagel是我在猶太區工作的唯一小小補償吧！

早晨上班，如果沒從家裏帶報紙出門，我都會順手接過路上發的免費報Metro或AM NewYork。

今天的Metro有篇小小的報導，是關於日本科學家在深海拍攝到26呎長的巨型烏賊。這隻貪吃的烏賊為了科學家放在海底的誘餌，被線纏住了四個小時才掙脫，還損失一條20呎長的觸腳。據科學家形容當那條斷掉但仍有活動力的觸腳拉上船時，他還可以感覺吸盤吸吮他的手。

昨天，晨間新聞報導華盛頓DC動物園七月才出生的小貓熊，現在身體健康頭好壯壯，還剛踏出他人生的第一步。園方為這隻特殊小明星製作一個網頁，讓大家可以上網投票幫他取名，照例是由大陸方面列出超具雙邊意義又很菜市場的名字讓大家選（就像小貓熊雖在美國生，但不適用屬地主義，沒美國籍還是拿中共護照，最多只有綠卡啦！）

連結在http://nationalzoo.si.edu/Forms/Surveys/pandanamingcontest2005/default.cfm

不會盪鞦韆的，出列！

怯生生地向前一步，向左向右看，怎麼只有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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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要嘛就是自信心無敵強，要嘛就是受虐偏執狂作祟。

我的朋友都知道，從第一天在這公司上班我就想換工作，一直到快兩年的今天，還沒換成，說身分問題是自我安慰+堵人嘴巴的標準答案，但內心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問題，也許是面試中不經意說出一句話不對主試者的盤，或是談到現在工作不小心面露嫌棄的臉色，結果就是，浪費珍貴的年假，今年連想回台灣都難。

「失敗當吃補」，一次接一次的失敗後，上MSN打電話找朋友靠夭靠北，大聲嚷嚷信誓旦旦說：不找了不找了，沒隔二十分鐘又自作踐上Craigslist、Monster，再換來一次又一次的跌倒爬起跌倒爬起。

從小我就不是會念書的小孩，除非有利可圖。國小月考前總會和爸媽討價還價考前三名的獎品，從腳踏車到小型撞球台、電動360度旋轉軌道車不等，我也很守信用的拿個第三名回家，絕對絕對不會多考一名。可惜這超能力好景不常，上了國中就自動失效。

大學聯考前，我媽為鼓舞士氣竟誇下海口，只要我考上台大，一部賓士送給我。我頭也不轉斜眼看她，拜託，明明知道我一定上不了，開這種芭樂票，我是要一部賓士幹麼，況且我們家也買不起吧！

剛剛和保加利亞S小姐聊到這件事，S小姐埋怨她高中大學都第一志願，應該叫她媽補禮物，而且她媽媽才跟她說自己先選個生日禮物，我隨口附議，就買個公寓抵好了！S小姐白了我一眼「我媽晚上大概會睡不著！」S小姐的阿姨有天跟她媽說，覺得她媽媽比較疼姊姊，這一講不得了，她媽晚上就失眠，硬是要打電話給S小姐保證對她們姊妹一視同仁，絕沒偏心。

晚上十一點半，在喝完兩大杯德國啤酒嗑完兩條德國大香腸，挺著凸凸的肚子出Path站，按下手機的重播鍵給丹尼斯，告訴他再五分鐘我就到家了。一個東方婦女，走到我旁邊咕嚕些什麼，以為是剛剛不小心碰到的那個女人沒聽到我說了Sorry，跟過來找我算帳。當那女人一開口，我就直接說：Idid say“Sorry”.（註1），她好像沒聽到一樣，還是繼續跟著我，用中文問「妳是講中文吧！」「是啊！」（好險不是來尋仇的！）「這邊中國人比較少，我剛剛聽妳講電話，妳是南方來的吧？」「不是！台灣。我的口音聽得出來吧！」（已經不滿大嬸大半夜走在路上找人搭訕，現在還把我當成“國內”來的。）大嬸有點不好意思，「剛剛從背後看妳的髮型、聽妳的口音，我還以為是我以前室友，她從福建來的。」「大概是台灣的口音和福建廣東比較接近吧！」（人家找了個台階下，我也順便一起下。）
大嬸話匣子一開就拿出紅衛兵精神刺探敵情，我也順水推舟有一搭沒一搭再順勢反問。
「妳還是學生嗎？」大嬸先起了頭。
「在上班。妳呢？」
「妳看起來還像個學生，我才會以為妳是我以前室友。在哪工作啊？」（大嬸，咱們這口音誤會就到此為止吧！）

大概是過了一堆朋友出遊喧嘩的年紀，再加上討厭坐腳麻屁股痛的長程交通工具，和連續假期動輒塞在路上進退不得的可怕交通，我對大伙夙夜匪懈輪流分批開個三天三夜的Road Trip一直都沒多大興趣。

前幾天的美國國慶，我已做好最多附近走走的心理準備，週六在家昏睡半天後，丹尼斯晚上突發奇想一定要無論如何離開紐約紐澤西往北往南皆可，上網狂標飯店，六小時後的週日大早，輸入飯店地址到「有它迷路也不怕」的GPS，我們就往波士頓出發。

以塞車為開場的旅程似乎就是個不太好的兆頭。二個小時後，我們還塞在GW Bridge的橋頭，連紐澤西都沒出，兩個人硬是要ㄍ一ㄥ到出了紐約州才要吃飯休息，不然哪叫離開紐約！沿途越來越大越熱的陽光大剌剌地照耀在我右半身，手臂大腿都可感受陽光男孩熱情的擁吻（沒關係，和他也好久不見了，熱情點是正常的），可惜我們的GPS小姐平時深居簡出，無福消受陽光男孩的熱烈親吻，當下嚇得中暑到陰涼處休息。掛了GPS，靠著唯一一本有近州地圖的波士頓旅遊書，我們仍舊勇敢前進，也開始了迷路吵架迷路吵架的循環。想去台灣留學生推薦的餐館吃螃蟹，過了出口，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回頭再走一次，還是錯，那換去書上大力推薦在碼頭邊的No Name好了，還是找不到，你怪我為什麼不看仔細地圖，我怪你明明看到路標要右轉，幹麼還直直向前衝，一繞二繞三繞，繞到油也光了，火氣也升了，食慾也沒了。

遺傳是個神奇的東西，從外顯的長相、體型到內含光的脾氣、個性，都和那小小的XY染色體脫不了關係。果然印證草莓圖騰的名言，孩子是不能亂生的。

話說蛙家三姊妹的身高是完全符合以8公分為單位的差級數遞減法則，所以我和我家老大整整是差了一個頭的天龍地虎之別。連蛙媽也感概同個父母生，怎會差這麼多！據蛙媽說法，老大當年是照書養，每四小時餵一次，老二照豬養，想到就餵，到了我，蛙媽上班念書兩頭燒，就變成放牛吃草，怪不得常有小時候臨睡時問蛙媽「我今天好像忘記吃晚飯」的回憶（家裏有煮飯，全家都有吃，除了我）。長大後，從國小到高中，只要有照高矮排隊都不出前二排時，不禁埋怨蛙媽，我說不想吃就不吃，哪有這種媽媽的！妳不知道小孩是要逼的嗎？同樣台詞也可改成，我說不學ˍˍ（鋼琴、小提琴或自行填空）就不學，妳不知道小孩是要逼的嗎？

除了後天失調外，變態蛙長不高的另一個原因是被球K，是的！被球K！蛙爸喜歡打籃球，只可惜他手長腳長的老大老二文靜內向，唯獨小矮個老三成天向外發展呼前轟後。猶記小一小二的某年元宵節早上，變態蛙照例不請自來到鄰居家叫我師傅起床（教我騎車、溜滑板的鄰家哥哥），看著他先用三根指頭平衡晚上要玩的火把，在我的歡呼下，變成兩根指頭，經不住成就感的驅動，挑戰只用右手食指，左手還要不由往上，腳步不時前後移動以維持平衡，而我早已目瞪口呆，嘴巴微開，佩服地不能自己，就在當時，「匡」一聲，火把掉下來，狠狠敲到我的頭，我眼淚就這樣飆出來，嘴一癟，按著朣了個包的頭頂哭著回家。當天下午，和蛙爸去打球，坐在場邊看鬥牛，一個擦板碰到籃框沒進，彈出來直直落到，沒錯，我早上被K的同個部位，我又嘴一癟，按著朣得更大的包哭著回家。在內外交相賊的困境下，我明瞭我此生擺脫不了「老大走一步，我後面跟著小跑步」的歲月。

註一：除了身高是呈等差外，我懷疑連胸部也是以一個Cup為比例遞減。這又是另一個血與淚的故事了。

註二：最近收到一封「要看一個男生聰不聰明，看他媽媽就知道」的Email，若照這邏輯推演，我想我未來的孩子，應該會有小聰明，但很難有大智慧。（兒啊！為娘的不是唱衰你！一切都是遺傳啊！）

紐約的熱狗是美國有名的，從每年美國國慶都要在Coney Island比賽吃熱狗（雖然近幾年，冠軍都是被日本小矮個拿走，想必美國大胖子一定很不爽，這又是提外話了），到上西區的Gray’s Papaya出現在電子情書、傻愛成真等電影中可見一般！

但這兩家我都沒去過（沒去過還敢寫遊記，不怕被人轟喔！）。我今天要介紹的是扎扎實實的熱狗攤，由熱狗伯掌櫃（廢話，不然是叫肉圓伯嗎？）。熱狗伯是我們對教會旁賣熱狗的希臘阿伯的膩稱，據說他已在中央公園旁的同一位置擺攤數十年，不像一般街角的熱狗攤，熱狗伯的熱狗和麵包一定都是熱的，配料多又實在，暖暖的熱狗配上紅的蕃茄醬，白色的甜洋蔥，淡黃的芥茉，是田園野獸派大師的傑作（不要問我什麼是田園野獸派，因為我也不知），一口咬下，蕃茄醬的酸，洋蔥的甜和芥茉的嗆伴隨著sausage的微辣肉汁在嘴裏化開，滋味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在咀嚼的同時，還要小心過多的配料被推擠掉到身上，和嘴邊形成一圈的蕃茄芥茉醬！

熱狗伯不只是個賣熱狗的阿伯，也可以說是教會的一部分，每個星期天急忙趕去教會，和熱狗伯打個招呼說聲嗨，早已列入程序，沒吃早餐，來個熱狗伯熱狗，禮拜結束，午餐差強人意，再來跟熱狗伯熱狗，想喝外面不太好買的橘子汽水、蔔萄汽水？咦！熱狗伯有！但熱狗伯近年身體較差，一年總有幾個月回老家去，前陣子不見熱狗伯，原先猜他回老家看奧運了，等他回來一問，才知道他被車撞，奈何熱狗伯的希臘英文有聽不太懂，只好祝他早日康復，順便買個熱狗贊助醫藥費！

我有兩個姊姊，分別大我八歲和六歲。兩個高窕、文靜、溫柔，總是綁著整齊的辮子，從小彈鋼琴，讀的是音樂班和合唱班；而我，同個父母生的，卻長的矮小，留著小男生的短髮，只穿褲子不穿裙子，只玩飛機、汽車不玩洋娃娃，也學鋼琴，但翹課學得更快，每天跟著鄰居哥哥在外頭撒野，偷機車裏的汽油點火把，看到國中小混混爬進教室把課桌椅搬出來燒，年少無知，還會跟著叫好，把他們當成英雄。

但，老么還是有老么的個性，會撒嬌、裝可愛、心機重、城府深，雖不直接說「姊姊如何如何」，但總有辦法暗示爸媽，讓他們說出通關密語「把那給她，讓她一點嘛！」這種手段還無限制延伸到親戚、鄰居，所以在同學只用12色或24色彩色筆時，我拿著阿姨送的48色彩色筆；當鄰居媽媽在院子打她兒子的毛衣，我會不要臉過去說：「王媽媽，這毛衣好漂亮，是要給我的嗎？」三天後，當王媽媽拿著一件新打好的粉紅色毛海毛衣給我媽時，我媽還一頭霧水。

曾幾何時，我發現我失去了老么撒嬌的能力，雖然連剛認識的朋友都說我長的就一副老么臉。左思右想，唯一可能的答案就是，國中某天和姊姊為某樣東西爭執不下，我想故計重施由爸媽那下手，被姊姊一眼看穿，她盛怒下，說了一句，妳這麼大了還裝小，噁不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