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工作,準備GMAT、TOEFL
2001年一月:拿到年終後出國,重回校園。
2001年九月:September 11,在Queens住家陽台目睹WTC著火,倒塌。學校停課兩週。
2002年七月:結婚
2002年八月:與丹尼斯回美國
2000年:工作,準備GMAT、TOEFL
2001年一月:拿到年終後出國,重回校園。
2001年九月:September 11,在Queens住家陽台目睹WTC著火,倒塌。學校停課兩週。
2002年七月:結婚
2002年八月:與丹尼斯回美國
紐約時報昨天一則政治新聞吸引我的注意力。
記者比對歐巴瑪07年當參議員和總統上任44天後的照片,歐巴瑪的頭髮明顯變白。報上說,雖然歷任美國總統上任後頭髮都會變白,柯林頓從半頭棕髮變成銀狐 (silver fox) 花了兩年,小布希則瞬間從鹽和胡椒 (salt and pepper)到只有鹽沒胡椒,但44天也太快了些!
當Starbucks十月左右推出Pumpkin Spice Latte、Gingerbread Latte、Egg Nog Latte和Peppermint Mocha時,秋天對我才算真正到了。
今年例外,早在八月,還頂著華氏90度的太陽、穿著無袖背心和人字拖時,Starbucks的黑板menu上悄悄地寫上Pumpkin Spice Latte。雖然這飲料也有做成冰的,就像熱薑湯加地瓜變成冰的,不見得難吃,但感覺就是一整個怪。Pumpkin Spice Latte想當然要在乍暖還涼時,捧著熱熱的咖啡,輕啜一口,坐在公園長椅,看著松鼠採集果實,把兩頰塞得滿滿的,準備過冬,配上黃中帶紅的樹葉和隨風起舞的落葉,這才有fu。
早上等車時,在地鐵月台看到的。"Does your heart feel as hollow as your words?"雖然我常常講話言不及義,聊天膚淺沒內容,但希望我的心永遠是實在確定的。
Hey…大衛:
瑪姬問我要不要和你說些話,我答應她晚上會打電話到電台錄音,但是我卻睡著了!今天在MSN上遇到瑪格,我向她大大懺悔。瑪格說你的紀念專輯到今天結束,我真是個壞朋友,竟然睡到把正事給忘了。
這一年來,常常想起你和瑪格,尤其是瑪格。我想念她大聲叫你王~再~得,也想念你們兩個看似恬淡卻情深的相處方式。我有說過你們讓我想起我姊和姊夫嗎?大概很久以前跟瑪格提過吧。或許因為這樣,我是AC裏唯一不怕死敢和你們這群混在一起的!
夏天即將於下週日正式結束,或許日照變短,心情就像樹葉無法製造足夠的葉綠素行光合作用逐漸枯萎。春天剛開始,當葉子抽出嫩芽,圍牆內悄悄越過線的桑椹樹開始結出一粒粒綠色果實時,早晨經過相同的路,是充滿希望信誓旦旦地說:「在桑椹成熟變成紫紅色前,我會找到喜歡的工作,再也不用走這段路。」
我的國中、高中回憶,或許因為太過平凡,又不甚愉快,加上沒和任何一個同學保持連絡,極少會浮現腦中。
我是標準不起眼的高中生,不會特地訂做制服,把裙子改到膝上,或為了多那一寸頭髮和教官爭辯,也沒有別在書包上的段考前三名徽章,總之,就是一大群穿著制服的學生從校門衝出來,永遠找不到我的那種。
也不知道我人緣算不算好。老實說,上了高中,我就不是那麼在乎。高中新生訓練第一天,照例輪流自我介紹,每個人不外乎說出叫啥名家住哪,最後再加一句,希望大家喜歡我!彷彿不被所有人喜歡,人生從此無望。不記得當時我說了些什麼,但想必也差不多。剛升高一的某天午休時間,和國中一樣從沒睡著過,突然腦筋閃過一個想法,不論你多想討好所有人,就算已經討好所有人,喜歡你的就是喜歡你,討厭你的還是討厭你。這是個簡單不過的道理,但對國三剛畢業,第一次跨過從小生長的地方上學的我,這種頓悟,真像放下千斤在肩上的石頭。
國一升國二的暑假,我媽帶我去了美國。旅行的目的是要把我留在芝加哥的阿姨家當小留學生。在那個小留學生開始盛行的年代,未成年的我,不像現在當出生的嬰孩,是沒有屬於自己的一本護照,我的身份依附在母親護照內薄薄的夾頁。第一張護照、美簽照片仍是頂著尚未解禁的及耳學生頭,髮尾還因午覺剛睡醒,完全沒梳沒seto,全數往右邊高高翹起的花輪頭。
出國前,學校正準備某個重要活動,升國二生不論前段後段,一律得參加排練,缺席不論理由一律記警告一支。當時班上有個高高、有對靈活大眼睛和運動員標準身材的女生。天龍地虎、第一排和最後一排的差距,我和她一整年沒講過幾句話,見了面總是小女生式的靦腆微笑。礙於出國動機不純,父親又是學校教師,我自然無法和同學分享小女生內心的緊張和期待。直到出國前一天,在走廊整隊等待出場排練時,那個高高漂亮的女生剛好排在我隔壁,我按捺不住告訴她明天我就要出國的事實,她也告訴我她期待已久的暑假計畫,在悶熱混合著年輕汗臭的走廊,我看到她眼底像日本少女漫畫的點點星星。
在美國的二個月,我明白小留學生不是我當得起的,經濟及心理皆然。我還沒準備好在媽媽回台灣後,我失去護照會成為失根的蘭花,為了合法身分,阿姨可能會收養我。那天,大人在廚房討論完收養的可行性,媽媽問問我的意見,我記得我站在樓梯口,堅決地說,如果要改姓那就不要,以後等我大了,自己再出國留學。好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固執,我又回到台北當個苦悶的國中生。
同事希小姐帶著紅紅的眼眶和大泡的眼袋出現在座位上,她外婆前幾天去世了,直到昨天她媽媽才告訴她。
「所以那天妳打電話回家,妳很訝異幾乎所有親戚都在妳家,還和他們都講到話,是因為妳外婆的關係?」我問。
「對啊!竟然沒有一個人告訴我。」希小姐說完,眼睛不禁紅了起來。
礙於卡在簽證過渡期,希小姐沒辦法回保加利亞,她媽媽也了解她的難處,才叫親戚不要說。
她已經兩年沒回家了,離家時,外婆身體仍然硬朗,直到前陣子中風,希小姐一直自責之前外婆出院後,打電話回家想和她說說話,她媽媽說外婆情況已經穩定,現正在休息,下次再說吧!沒想到,就沒機會了。
我的生活真的是無聊至極!
每天坐同班(或晚一班)Path進City,再坐同一班(或晚一班)LIRR,走同條路到公司,坐同個座位,做同樣的工作,看同樣的網站,下班再重覆同樣的動作與路線。
連昨天為要打破相同的框框,特別跑去Century21買涼鞋包包,逛了兩個小時,聽到從台灣來的觀光客抱怨還有一堆美金沒花,一定要買些什麼回去(小姐,幫我付房租水電費好了,妳換的美金一定很快就花完了),卻兩手空空,垂頭喪氣的走出去。
看著別人的Blog,明明都是出門在外,為何別人就可以又是遊記又是生活點滴又是工作突破的,我卻在三十而立又三個年頭的前二天,覺得自己一事無成超級失敗。
大學同學昭昭終於熬出頭要到歐洲出差一周,住在DC的小二立刻說要和她在阿姆斯特丹會合,倫敦的沙賓娜也要參一腳,當華航空姐的踢啦也要調班飛過去,只有我不能去...
H1b的身份讓我現在像在坐個無限期的牢,便宜的機票上網買早點訂就有,但昂貴的申根簽證和H1b出入美國國境的煩人手續,像一桶冬天的冰水,表面還結成薄冰的那種,直直從頭頂灌下來!
我也好想去大麻館啊!
有人到Starbucks堅持點“Medium”咖啡而非“Grande”咖啡,因為就是討厭“Tall, Grande, Venti”這種不清不楚的分法。
有人打客服電話,只要是語音,不由分說直接按“0”接總機,拒絕聽溫柔但不帶感情的電腦錄音。
也有人把雜誌內掉落的訂戶明信片收集起來,不留任何資料,空空白白,到月底全數一併寄回,故意讓雜誌社浪費回郵卻又得不到新訂戶。
這是今天(3/15/05)紐約時報的一篇文章No Need to Stew: A Few Tips to Cope With Life's Annoyances中的三個例子。
抬頭看鏡中的自己,下意識用手摸著不用皺眉,眉間就自然形成的那條淡淡的直線。
我不是一碰就軟爛的草莓,但儘存的堅強卻無法抗拒地一點一點一點陷入生活的沙漏,想大口吸呼,卻只能聞到滯悶的空氣,要開口說話,卻常不自覺掉淚。
從閻驊的文章看到一段話「不要抱怨~不要訴苦~不要苦瓜臉!因為惡意中傷總是針對著我們的苦處與痛處下手!」
如果Kiehl’s的酪梨眼霜真能抹去眼角眉間的細紋,或許我的苦處和痛處也能同時被抹平,在按下“購買”鍵時,我如是想。
在門窗全被封死的屋內,四周是毫無光線,我們的眼睛還未習慣周圍的黑暗,他的左手緊緊握著我的右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我們用空出的手,向身體周圍揮舞、觸摸,試著抓住看不見卻可能存在的物體,但卻碰不著任何東西。漸漸地,眼睛習慣了黑暗、手也不再努力想摸到什麼,「其實,這兒也沒什麼不好,就維持這樣吧!」彼此心裏都這樣想。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和牆上掛鐘的滴答聲,時間一點點流逝,我們手依然握著彼此,過了很久,另一頭露出些許光線,應該往頭走?還是留在原地?萬一曙光只是幻覺?萬一光線後並沒比較好?我的腳向前跨了一步卻又不確定地縮回,他握著我的手緊了一緊,在黑暗中,彷彿看到他對我點了一下頭,就這樣吧!我們踏出腳步走向黑暗中唯一的光明,一起伸出手準備推開那扇門。
「電子情書」裏,梅格萊恩在咖啡店裏碰到不等自來的死對頭,終於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指著湯姆漢克的鼻子大罵,湯姆漢克什麼都沒說的離開,而她,第一次終於能把心裏的憤怒不滿和壓抑毫不保留的表達出來,但卻不知為何沒有發洩後的快感。
上星期,又看了一遍電視上已重播百遍的「電子情書」,看到這段,終於有「原來有人和我一樣」的熟悉感。跟父母頂嘴、和姊姊吵架、對老公破口大罵,這些我都做過,但,我就是和電影裏的凱薩琳一樣,真的遇到家以外的人,我就失去罵人的能力。在別人用言語有意無意的傷害到我時,我只會假裝沒聽到或呆呆的微笑,最多變臉轉頭就走,但在言語上的反駁,要不總是遲個一二分鐘,要不就是深怕脫口而出實在傷人,硬是生生的吞回去。
我從前並不是這樣的,伶牙俐齒是父執輩的評語,小小年紀時,不經大腦說話算是可愛,長大後,不經大腦說話實在可憐。因為這樣,在小學高年級時,我被我媽時時告誡年紀不小了,講話前要先想清楚,是不是會傷到人;可惜,她忘了教我,如果別人講話傷了我,我要怎麼反應。